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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南山君未识:陕南民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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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南山君未识:陕南民歌之旅

陕南民歌是陕南民间文化的突出代表,语言活泼、形象,曲调优美动听,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和地方风格,是秦巴山区民俗风情的生动演绎。本书作者用五年时间走遍陕南各地,在不同的村庄、河流、山林间反复寻访、追踪,以诗性笔触记录下那些或真挚、或热烈、或清新、或奇异的民歌,为我们展示了一个丰饶而瑰丽的音乐世界。

  • 商品编号:SJ48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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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货  号:SJ48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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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得积分:45
  • 作者: 陈非 著
  • 出版社: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
  • ISBN: 9787561380451
  • 出版时间: 2015-3-1
  • 版次: 第1版
  • 字数: 305000
  • 页数: 365
  • 开本: 16开
  • 纸张: 胶版纸
  • 包装: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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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作者:陈非 著

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

ISBN:9787561380451

出版时间:2015-3-1

版次:1

页数:365

字数:305000

开本:16

用纸:胶版纸

包装:平装


【推荐】:

  长安向南是秦岭,秦岭以南是陕南。

  陕南有什么?有绵延秀丽的山,有逶迤流淌的水,有温婉柔美的人,更有浪漫如诗的歌。

  陕南民歌在哪?在秦岭南坡,在巴山北麓,在汉水之滨,在乡野的庙宇里,在陕南人的心间。

  “人不唱歌不新鲜,山歌不唱不开怀。山歌本是古人留,留给后人解忧愁。山歌是我肝和胆,唱唱山歌做生活。”民歌就是陕南人的精神世界、生活寄托。

  作者历经六年的考察与写作,为我们打开陕南这个八音盒,把音符刻入文字的脉络,打磨成这本《我有南山君未识:陕南民歌之旅》。

  翻开本书,跟作者一起越过秦岭,与陕南民歌相遇,开启音乐之旅,聆听天籁之音。


【名人推荐】:

本想寻找一颗星,却发现了一个群星灿烂的星河。——莫言

陈非的考察与写作为人们打开了一个神秘的音乐盒子,也解读了一个鲜为人知的,诗情、温情、浪漫而又开放的陕南。——赵季平

陈非先生从一名记者变成一位优秀的作家,一个真正有价值、有重量的文化行者,一沉下去就五六年,他这种精神在当下难得可贵。——余秋雨

陕南民歌可谓大汉天声,它像《诗经》一样古老,可喜的是它还鲜活地存在,还有人在研究发掘它的魅力。《我有南山君未识》这本书写得不易,作者陈非先生也像我一样在为传统文化做义工,值得钦佩。——白先勇 

中国早就应该有人,有更多的人,围绕自己的文化传统,真真正正沉浸进去做一些事,把这些音乐提供给中国的年轻一代。——朱哲琴

陈非的这本书以散文的笔法,诗歌的语言、小说的结构来叙述陕南地区那些为人知的地方民俗、民风,民歌,这是一项伟大的艺术创新。——肖云儒

陕南民歌像水一样委婉,又因了古风保留完整,所以透彻,多有炙热的因素在内,又因与楚地相接,楚人的刚烈之风,也在歌里体现,向陈非和他采访的朋友们,献上我们的致敬。——高建群


【内容简介】:

  陕南民歌是陕南民间文化的突出代表,语言活泼、形象,曲调优美动听,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和地方风格,是秦巴山区民俗风情的生动演绎。本书作者用五年时间走遍陕南各地,在不同的村庄、河流、山林间反复寻访、追踪,以诗性笔触记录下那些或真挚、或热烈、或清新、或奇异的民歌,为我们展示了一个丰饶而瑰丽的音乐世界。


【作者简介】:

  陈非,《国际教育周刊》出版人、主编。陕西西诺创意文化产业发展中心主任、独立制片人。陕西省作协影视戏剧专业委员会委员,西安市文联、西安市作协首届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小说《一度青春》、访谈集《对话西部财富》系列等。同时出版有陕南民歌、音乐专辑,制作有系列电影,电视片等。被誉为陕南文化使者、陕南民歌大使。


【目录】:

引子 消隐的诗歌 1

壹 听见天籁之音 9

穿越陕南的千年古道 10

走近众神的天堂 14

悠然见南山 21

听见天籁之音 24

贰 商山下的和声 29

一个人的乐队 30

商州民歌 37

我有商山君未见 41

花鼓的涅槃 46

竹林关的花鼓戏 51

娑罗树下等情郎 58

郎在小镇起歌声 61

南山“歌剧”《山伯访友》 67

四方山下的幸福生活 73

金井城神话 82

金井河畔叫魂调 87

听柞水渔鼓 90

姐儿歌 97

金钱河畔看花灯 102

寂寂古镇 113

鸳鸯戏楼唱秦楚 117

漫川大调 121

月亮睡觉的地方 125

你要嫁人带着我 129

叁 茶马古道上的情歌 133

茶马互市的遗韵 134

水乡后柳的艳遇 141

插秧歌 145

此江若变作春酒 150

银钗女儿相应歌 156

紫阳民歌的前生今世 161

岚皋薅草锣鼓 166

旬阳民歌与羊山小调 170

蜀河《十爱姐》 175

陕南孝歌 178

汉江上的龙舟 194

五里镇火龙 198

八仙桌上的情挑 204

女娲山下弦子腔 210

孪生姐妹戏 215

金州城里的“鸳鸯蝴蝶” 217

肆 汉江上的精神图腾 235

巴山腰上的歌城 236

邂逅南山歌王 239

广场上的赛歌会 246

执着的接力手 252

苗家姐妹 254

山中问牛郎 259

巴山深处哭嫁歌 261

戴上面具即是神灵 269

赤子之声 285

光影里的情感世界 288

汉江上的船工号子 295

祈天赐雨五节龙 305

宁强羊角舞 310

雍城秦曲汉中调 316

汉王朝的凤啸龙吟 321

伍 来自《诗经》的回响 337

乡音的合唱 338

陕南人的传家宝 343

从隐逸到殿堂 348

诗经化的民歌 353

后记 360


【书摘】:

第一章 听见天籁之音

一、穿越陕南的千年古道

从古都西安,穿过长长的秦岭隧道便是陕南了。陕南是陕西的南部地区,也是商洛、安康、汉中三个地市的总称,是指秦岭与巴山之间一块相对平坦的坡地与河谷。

千百年来,在那些山水里孕育出一个北方的江南和诸多文明古国。那里地处北半球中纬度,亚热带季风带来丰沛的降雨,秦岭在北阻挡酷寒,巴山在南阻挡潮湿,从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成为两山之间的一块神秘沃土,不仅是鸟儿的天堂、动物的福地,也是适宜人类生活的好地方。

遍布秦巴腹地的文化遗址上,我看到那些刻画的图案,六千年前的陕南,原始村落依山傍水、栉比分布。先民在那里渔猎耕种,在那里繁衍生息,在那里聚族而居。

《括地志》云:“商州东八十里商雒县,本商邑,古之商国,帝喾之子契所封也。”四千年前的商洛就是帝喾之子契的属地。

夏商之交,生活在巴山的巴族部落在汉水上游地区建立了巴国,两千二百年前大汉王朝也是从那里开始。

“秦岭,天下之大阻也。”也许我们不禁要问那一道接一道的山峦,古人是如何发现这里,又是如何与外界往来?

漫长的岁月里,一条条隐逸在山涧河谷的道路,穿越巍峨的秦岭与巴山,向外界悄然延伸并迂回。

约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灭商立西周、定都镐京后,势力已达关中东部,并以扇形向东推进,渐渐形成了三条通道。一条是由关中东走蓝田、过商县,沿丹江向河南发展的武关道。另外一条约建于殷周之际,该道由汉中经略阳,溯嘉陵江河谷而上,沿秦岭北坡的清姜河谷而下,经陇道向东通往长安,古称周道。后来刘邦沿着这条隐藏在山涧的古道来到关中,并打败项羽,留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故事,后人便把这条古道叫作陈仓道。还有一条道是从长安南出,经子午谷,到沙沟一带,然后沿旬河到旬阳;或者过宁陕、汉阴,从月河进入安康的大道,因有子午谷,故称子午道。它是汉中、关中经济一体化的大路,是关中进入陕南腹地的主要大道,近代沿这条古道修建的210国道至今仍然在使用。

随着历史的发展,到唐宋时,除武关道、陈仓道、子午道之外,褒斜道、傥骆道、库谷道等三条大道也繁盛起来。

这六条重要通道,虽然其远近难易各不相同,局部路段也有一定的改变,里程或长或短,但其大的驿站和终点却是相同的,都通往长安。

除秦岭北部穿越陕南的这六条通道之外,在南部巴山还有许多连接陕南与川湘湖广的道路,最为著名的通道有三条:西为金牛道,中为米仓道,东为荔枝道。 

金牛道是由勉县西南通至四川剑阁县剑门关的一条路,是古代从汉中至成都的必由之路。早在战国时期,这条路就被作为重要的军事通道。剑门关、棋盘关、牢固关、五丁关和阳平关都是这条经绵阳、广汉到达成都的大道上的重要驿站和关口。

米仓道是经过汉中西南米仓山的通道。这是古人利用濂水和有利地形开辟的一条水旱大路。此道由汉中南经四川巴中西行,可通阆中,亦可到达成都。建安二十年(215)曹操来往汉中就是行走此道。

相比前面这些道路来说,最浪漫、最传奇的是荔枝道。

杨玉环喜食荔枝,唐玄宗便不远千里,在四川涪陵为其建荔枝园,并整修涪陵到汉中西乡的“高速公路”,以方便快马传递荔枝,这条路也因此得名荔枝道。荔枝运至西乡向东北到南子午镇,也就是子午道,再经此道送至长安。

随着陕南与四川、河南甚至山东一带的交往,巴楚文化、中原文化、齐鲁文化,也相继沿着古道来到陕南,与这里的山水交相辉映。

两千五百年前,宫廷里的采诗官们,正是沿着这些古道,穿越秦岭与巴山,手摇木铎奔走于阡陌之上,采集那里的歌谣。“乃立乐府,采诗夜诵”。史料记载《诗经》中的《周南》和《召南》就来源于子午道上的汉江上游。

千百年来,这些古道由窄变宽,羊肠小道、石子路、水泥路、柏油马路,各种道路变换更替,驿站关隘变化纷繁,陕南的山水却一直保持着淡然与恒定。

我要寻访那些天籁之音,就要穿越那些有迹可循的古道。

当我多次行走在这些古道上时,四季美景也在我面前无言地展开,场景早已设置好,只是随着季节的变换切换镜头而已。

严冬时节,我由西乡到西安,路时而在河边,时而在山巅,路两边的颜色基本都是灰而接近褐,天顶是黑压压的云,我若在灰暗的甬道里穿行。

阳光明媚的三月,我由子午道南行安康途中,只见满山植物争先展姿,每一棵树都像是一盏被点亮的花灯,一下子照亮整个山坡与河流。鸟儿们已都回来,在枝头叽叽喳喳地鸣叫,一派莺歌燕舞的景象,热闹非凡。

我要寻访的那些歌谣,那些天籁之音,就在那些鲜花开满的山后,在庄户人家的磨坊里,在山泉旁,在庙宇里。

民歌被尊为神的近邻。要了解陕南民歌,庙宇是最好的切入点,我也将一步一步走近众神的天堂,聆听那些天籁之音。



每一棵树都像是被点亮的花灯,照亮每一位到访陕南的路人

二、走近众神的天堂

民间传说天上有一百个神仙,其中有七十个都是在陕南修道成仙的。行走在陕南乡间,随处可见神迹:一股山泉、一株不知名的树木、一座悬崖,往往被山民们敬挂红布,当神礼拜。

尽管时代变迁,沧海桑田,但陕南的庙宇永驻,神仙也似乎从未走远。

几乎每一个村庄的山巅都有一座庙堂。这里的人将儒、释、道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庙宇中,玉皇大帝、释迦牟尼、文昌帝君,乃至关公、财神、土地爷都在那里欢聚一堂,众仙家自然而然地和睦相处在同一屋檐下。

人们通过祭祀、祈祷了结心愿,过幸福安稳的生活。对自然怀着不变的信任和尊重,每一年的耕耘,每一家人,总会得到最甘甜的回报。

年三十,在柞水的金井河边,人们心里没有什么比一起去祭祀更重要的事情。生活和土地的馈赠,都是神灵的护佑,不能忘了对神灵的敬仰。

那些神灵都住在天上,只有新年的午夜才会降临村庄。



祈祷来年平安吉祥,人的愿望朴素而温厚,年年如此

夜里十二点的钟声还未敲响,村庄里的每家都会派出一位代表,沐浴更衣,带上香火,成群结队打着灯笼火把,一步一步行走在寒风刺骨的山路上,他们要去一个共同的地方——高山上的庙堂,叩拜午夜降临的神仙。

手里的香火光照耀着一张张赤诚、忠厚的脸。他们跪在神像前默默颂念心中早已想好的话,叩谢今年的恩赐,祈祷来年日子过得顺畅、丰衣足食。

等到黎明到来那一霎,家家户户早在家门前的稻场边对着东方,支起香案,摆好酒菜,洗手焚香,恭送天神从东边的山顶——那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的天空——回到天庭。

天亮后,香火燃尽,众神回去,新一年的生活在鞭炮声中开始。

“东家也,住的好屋场啊,西边来光哟,南面亮,开荒种地别忘了呀要敬神,看见了白蛇烧炷香……”只要有田地可以耕作,一家人就能在这里过着依坡而住、靠山吃山、靠水过活的自在日子,与山野做伴、与树木为邻。

庄稼快成熟的时候,常常有野兽不请自来,山民们只好在地里置上一个稻草人。时间一长,山头的野猪、屋后的野鸡,观察良久发现田地里的“人”总是那么站着不动,就大了胆子悄不留声地进来,填饱肚子再回到山林里。

很多陕南人习惯在收拾地里的庄稼或者采摘树上的果子时,故意留下一点在地里、在枝头,说是留给果树的念想、庄稼地的引子。传言若是全都收完,来年树木就开不出花、结不出果,地里的庄稼就会歉收,而那些留下的粮食和在阳光下跳跃的果实,最终不是让流浪的路人拣去,就是让冬日里那些找不到食物的飞禽走兽偷走,村人亦不追赶。

时间一久,这种方式约定俗成为每家每户的收种习惯。这一习惯千年流传,就有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故事:有山上的野猪帮村民奶孩子,有鸽子报信某村发生了火灾……

雨过天晴的时候,村庄被洗刷得清新又清晰,偶尔有不识相的山鹰俯冲下来,捉走农家的一只鸭或一只鸡,或晾晒的猪油。村人发现后,慌忙拿起锅盖或者别的铁器,哗哗地那么连敲带喊。这时候不管平日关系如何,只要人在村子里,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山鹰叼走了谁家的东西,全村的人都会走出屋子,齐声对着天空,“硕——呵——硕——呵——硕——呵——”的呐喊,一阵集体大合唱,山鹰便匆忙丢下到嘴的美食,仓皇而逃。

传说,早些时候,在陕南一带就有山鹰从年轻媳妇手里抢走婴儿的事情发生。在大巴山中,一个哑巴媳妇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在稻场边晒太阳,还没等她明白过来,手里的孩子就已被山鹰抓上了天空。待哑巴媳妇慌忙回到屋子,给大人们比画完毕,山鹰早已飞过山顶。一家人在得子的喜悦中还没醒过来,又霎时遭遇失去孩子的痛苦。

三五天后,当人们似乎遗忘了这件事的时候,忽然半夜主人听到猪叫,汉子以为有狼来叼猪,便大着胆子,掌着油灯打开门,却发现不久前丢的孩子被好端端的放在了家门口。

第二天,村里的酒鬼说,半夜里上茅坑,看见一只狗叼着一个白色的东西放在你家门口,还转了好一会呢!管它是狼还是狗,既然孩子被送回来了,一家人仍旧欢天喜地过日子,哪管它鸡鸣狗跳墙。

秦巴山深处的人们,相信万物有灵,认为周围的一切都和人一样,有生命、有灵魂。他们小心翼翼地遵守着传统的规矩,认真相待而不是忽略它们。

在这里,人与植物合二为一,常常被概括为“树”,把山里的树看作前世的自己。人们常用“五行”即金、木、水、火、土来定性某个人的命相,这里的“木”就是“树”,即桑柘树、松柏树、杨柳树、石榴树、平地树。

比如一个人的命是“平地木”,就是说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飞黄腾达;如果一个人的命是“杨柳木”,就是说这个人性格软弱、没有主见。

若是屋前或屋后某天长出一棵树来,那也许是前世走散的兄弟;若是谁家的田埂上忽然生出一株花朵来,那可能是前世失散的姐妹;或者不幸早夭的儿女,有一天或许他们灵魂复活,开口说话,那也不必惊奇。

树和花都是亲戚,它们都有婚嫁、生老病死,它们相互间也都有交流,只是人类听不懂而已。有一天不得已要砍伐或者要移除它们时,那也要在一炉香,或者一阵歌之后。

《汉书•地理志》中记载:“楚有江汉川泽山林之饶。江南地广,或火耕水耨。民食鱼稻,以渔猎山伐为业。果蓏蠃蛤,食物常足。故啙窳偷生,而亡积聚,饮食还给,不忧冻饿,亦亡千金之家。信巫鬼,重淫祀。”

这些思想的形成是受万物有灵的启蒙。在秦岭腹地庙宇楼台达一百八十多座,而在靠近关中段的翠华山、南五台、骊山等秀丽山峰中就分布有明清以来建造的太乙宫、老君庵等大规模的庙宇四十余处。传说当年老子披五彩云衣,骑青牛而至南山,结草为庐,这里后来便成为道教祖庭。

小的庙堂在陕南腹地更是不计其数,每一村庄都有一个甚至两个山川河流大地的守护神——庙堂。山民告诉我,每逢初一、十五、年三十,他们都会去庙堂里跪拜众神灵,祈祷丰收、发财、消灾、平安,乃至感谢上苍。

那些无数的道场,大小不一的庙宇,像星星一样点缀着山里的每一个村庄。它们是陕南人的精神寓所,缓慢地雅训着那里的山民。如今,在很多传统祭祀消失殆尽的今天,大山里的陕南人,依然在一年又一年地重复着同样的故事,因此陕南便成了众神的天堂。

2011年3月,我顺四方山下金井河河畔那条蜿蜒的公路,拐过一道道山梁,抬眼望去,忽然在青峰之巅,出现了一个只有一间房屋的小庙。不知建于何年何月,它依偎在一棵松树下,不动声色。


相依无言,不卑不亢,不惊不乍

在庙的旁边是一帘瀑布,从半山落下,似是弥陀之音传出山涧。我艰难地爬上这个叫作铁炉庙的地方,极目远眺,金井河面薄烟一片,村庄里炊烟袅袅。正在痴想,却听见一汉子唱起了山歌子:


先拜哎!灯王菩萨就坐上喏,听哪哟,

我拜上青天高万丈,拜了三班和六房。

拜上文官和武将,再拜四海老龙王。

三班六房都拜过,再拜我们的好地方。


是烧香歌还是酒歌?有烧酒的香气弥漫过来,与雄壮的唱拳声一同忽远忽近。

我推开用树枝扣着的庙门,庙堂很小,小得几乎只够容纳各路神仙的牌匾,这样一个在外地人看来不可思议的庙堂,却不影响山民们对神灵的想象与叩拜。

“四呀嘛四月八,神仙庙里把香插,拜的是神仙,想的是你个小冤家。”一位来庙里祭祀的山民,带着泥土的气息,眉飞色舞地唱着歌,惹得我和朋友们捧腹大笑,他却若无其事。

烧香、叩拜并不是陕南人感激神灵的主要方式,还要用歌唱与神灵来交流,歌里藏着人与神的秘密。如果自己唱得不行,还要请专门的巫师;巫师不够气派,那就请来戏班子,扮演各路神仙,唱三天三夜吧。山歌、情歌、小调尽情唱,总有一句能被神灵听懂。

正是有了那些多如繁星的庙堂便有了遍地歌谣,这些歌声让隐藏于山水之中的神迹赫然显露,让人心向往,正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陕南与众不同的天籁之音。


三、悠然见南山

从西安向南眺望,秦岭一点点近了,云彩之下,山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如果把陕南比作一部《诗经》画卷,那么秦岭或南山便是迤逦的卷首。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汉书•东方朔传》说:“南山出玉石、金银铜铁良材,百工所取,给万民所仰足也。又有粳、稻、梨、栗、桑、麻、竹、药之饶。土宜姜芋,水多蛙鱼,贫者得以人给家足,无饥寒之忧。”所以南山“自远祖以来,居于是,衣于是,食于是,世世相传”。

摇篮一样的秦巴山地,不仅人类在这里得以安宁的生活,动植物也在这里盎然生长。

山坡自上而下生长着无数植物,侧柏、松栎、红桦、冷杉、落叶松、高山灌木丛等有名的就达三千四百多种。

在这些树木草丛中还生活着二百七十余种哺乳动物,其中最著名的是羚牛。羚牛在整个不丹境内仅有三百只左右,被当作国宝,陕南山里却有上千只羚牛在自由生活。

《汉书》称羚牛为猫牛,头如马、角似鹿、蹄如牛、尾似驴,体形介于牛和羊之间,但牙齿、角、蹄子等更接近羊,是一种超大型野羊,俗称“四不像”。 

母羚牛通体毛色乳白,成年公羚牛毛色金黄,长相威猛、俊美,有趣的是它们还有踏火的习惯,见到火往往要集体将其踏灭才肯离去。羚牛生性憨厚,对人不设防,当地群众一直把它们称作“白羊”或“羚羊”,与家畜同称。

山涧谷地,不仅是动物们的栖息之地,也是鸟儿们的天堂。据相关部门统计,有多达三百三十余种鸟类在这里飞翔,唱着只有同类才能听懂的歌谣。一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它们依着南山这块乐土,快活地生活。

当然,这一切风物让南山有了神性和灵性。有人将南山解释为“月亮山”,传说这里是月亮睡觉的地方,在神秘的群峰中,坐落着天帝的都城,月亮女神的家,只是凡人无法看见。

相传旧时人们行军至南山,不敢敲鼓吹号,否则疾风骤雨会顷刻而至,时至现在若有人在南山的高峰大声叫喊都会“召”来风雨。那是神灵的恼怒。

在那块神奇的土地上,还有许多静谧的小镇与乡村,那些看似平凡的山水却隐逸着神奇的文化渊源,为了寻觅《诗经》的下落,我试图接近它,解开缠绕我心已久的谜底。

这可能是我一生中爬过最多的山,走过最多的路。我回避早已伸进秦岭腹地的高速公路,沿着东、南、西北三条依稀可以辨认的古道,那些采诗官曾经走过的路途,走近那些山野人家,寻访那些未曾消失的歌谣。



不丹国宝,南山精灵


四、听见天籁之音

都市里,成片的屋顶仿佛被遗弃的空间,了无生气。而秦岭山脉却是中国北方一座阳台,阳台南边,总是春暖花开。

翻过秦岭、穿越古道,便进入了十三朝古都的后花园,来到了陕南民歌的世界。

这里位于长江上游地区,行走在这里,随时都能看见一条河,遇见一座桥,桥下有浣衣的女子在唱情歌:


清早来,清早来,

清早你从哪里来?

水路来,旱路来,

翻了几座山,过了几个岩?


这首简单的陕南民歌,把南山的路况说得明白。这些路大多是随着山势而修,没有规则,哪儿好走就是路,哪儿能上就是道。路崎岖得像一条缠绕在山间的丝带,让那些高高的山峰有了少女的妩媚,少年的雅致。

沿着铺满野花的山路,走着、走着,刚刚拐过山嘴,还没顾上抬头,一队接亲的队伍却迎面走来,热热闹闹,原来是大河口李家的儿子娶了山背后赵家的女儿。

山路,人也走,动物也走。山上的羚牛、黄羊顺着小路溜达。更有成群的野猪在山地里吃饱后,大摇大摆地穿过田间的路,在河边喝足后,又大摇大摆地沿着山路回去。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着实憨态可掬。

狭窄的山路上,忽然会有一只狗或一只猫窜出,你以为是来逗你的,它却“汪”或“喵”的一声冲至河边与那浅飞的蜻蜓戏玩。偶尔也有一只野兔从你的脚下窜过,愣愣地看着你,等你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它已“嗖”的一下,钻进了草丛。

当你抬起头来,却忽然发现对面的山坡上似乎有一个女子,在绿色的树林里时隐时现,恍惚是兔子变成的仙女,那仙女却开口唱起了小调:“出了青山姐有庙吆,小情哥你不来自讨俏……”

原来那是采茶的女子在歌唱。

云,一朵朵的白云,棉团一样从山路上飘过,像伸手可以驱赶的羊群,等你伸手时它却远在天边。雾则常常把山、河、水、天、人和路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像进入了人间仙境。

那些看似艰险的路,却从没让生活在这里的先民们感到任何的不适和异样的艰难。如果你是个城里人和他们一起进山,等你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跟在后面,累得走不动时,他们早已快活地爬上了山顶。


不唱山歌不得行,

唱起山歌得罪人。

城里的汉子你快攒劲,

莫叫山里的爱姐冷了心……


陕南基本都是些山大沟深的乡镇,山路弯曲不平,又常常有动物出没,因此人们总爱结伙出门。如领头的见前面荆棘丛生、枝柯倒悬就报:“青蓬挂顶。”后边的答:“扯烂了不要紧。”光有藤条挡道就报:“青蓬挂围。”后答:“扯烂了不赔!”若路上有一堆粪便,领头的怕后边的人看不见,就唱:“路上一朵花!”后边的忙答:“我们不采(踩)它!”若遇上蛇,前报:“路边有根绳!”后应:“绕个弯弯行!”这种风趣幽默的报路歌,既解了闷又吓走了蛇,或者野兽。“说唱歌来就唱歌,开口一唱歌成河,昨天唱了三千首,屋后还有几岩壳。”用不着推让,马上就会有人出来应战。比赛就这样开始:


问:你唱山歌那么傲,你晓得黄牛多少毛?

你晓得筛子多少眼,你晓得石磙多少槽?

答:我唱山歌也不傲,我只数黄牛不数毛,

我只数筛子不数眼,我只数石磙不数槽。

问:你唱山歌那么歪,你晓得成都多少街?

哪条街上卖粽子,哪条街上卖小菜?

答:我唱山歌也不歪,我晓得成都两条街,

左手街上卖粽子,右手街上卖小菜。

问:你唱山歌那么酸,你晓得啥子弯弯弯上天?

啥子弯弯跟牛走,啥子弯弯在姐面前?

答:我唱山歌也不酸,我晓得月儿弯弯弯上天,

犁头弯弯跟牛走,木梳弯弯在姐面前。


千年以来,生活在南山的人们每天除了种地干活,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沉重的体力劳动使他们苦不堪言,心里的酸甜苦辣无处诉说,只能吼几声号子,唱几首山歌,来抒发他们各自内心的情感,也可以消除劳动给他们带来的枯燥和疲惫。

一次大拜年,一场宗教布施,一餐冬令进补,一回祖宗祭食,一番年节娱乐,他们在亦真亦幻的音乐、戏剧中找到了人生的价值,使陕南充满了神性,也让陕南成了民歌的世界。

唱歌是秦巴山区的一大传统民俗。这里自古有传唱民歌、山歌之风,民歌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或一人独唱,或两人对唱。

民歌样式有通山歌(又称茅山歌、放牛歌、姐儿歌)、山歌、小调、号子、仪式歌(迎亲歌、哭嫁歌、拜寿歌、祝酒歌、拳歌、礼宾歌、劝善歌、拜香歌、佛句等)以及盘歌、儿歌等,情趣诙谐,幽默含蓄。曲调委婉舒展,有高腔、平腔之分;感情柔和细腻,多有川楚之风。

从地貌上来看陕南为两山夹一川的山地结构,地域文化上受了汉文化、蜀文化和楚文化的影响,这些造就了今天陕南民歌旋律的优美动听、情感的细腻柔和、结构的舒展流畅,似乎能唱得山动水流。

在演唱风格上,陕南民歌少用假声,多用高腔和平腔演唱,委婉而细腻,似山野清新之风;在演唱方法上,他们还多用上下滑音及小颤音相结合的演唱技巧,给粗犷的民歌增添了几分清秀和抒咏情绪。

“一人的机锋,多人的智慧。”这些世代相传的歌谣,是山野百姓命中注定的声音,一首首歌谣好像回答着某人的前世今生。

陕南在哪里?陕南就在山水间。陕南是什么?陕南是一个渐渐打开的八音盒。

当丝竹声响起的瞬间,我整个人像被吸进了一个丰饶无比的音乐世界。那些结构简单、情感率真的民歌,那种独特音色和旋律的合体,是世上最打动我的声音。


后 记

缘起 去而不返的岁月,那年桃花开遍山冈的时候,我开始了陕南民歌之旅。回过头来,已是三年又三载。

歌, 最初是唱给神的, 其次才是人。古希腊是这样,古中国亦如此。陕南民歌也不例外,取悦于神,希望得到神灵的护佑。

那些看似卑微的民歌不仅是民众间交流的一种特殊语言,似乎也能焕发出无限能量:为四季祝福,为逝者送行,与神灵沟通,“歌艳神欢喜”。很多看似打情骂俏的情歌,却多是生活中的细节、山民们心里的向往。

陕南物产丰富,加上秦岭横亘、巴山阻隔,形成封闭的、自成体系的小环境,像天造的世外桃源。“人们乐天知命忘我无忧”,于是造就了曲调婉转、歌词迥异的陕南民歌。其种类之丰富、之绚烂,让人目不暇接。有些民歌简要、稚涩,却大胆如同青春;有些则像清晨或者深夜满怀喜悦地说出的语言,清新懵懂;某些民歌看似《诗经》的注脚,又像楚辞的嬗变,让人惊喜。


行识 我的陕南民歌之旅是从古道上的洛南开始的,不是因为仓颉造文字开端的意义,而是它后来的启示。文字是人类文明的记录,也是妨碍思维创造的因素。

通过这本书,我企图寻找那些文字之外已消隐的文明踪迹。沿着多条古道,我深入追踪了至今还活跃在陕南的部分音乐、戏曲,分别从它们的传承、社会功能等角度,去寻找它们在历史中的演变以及现代社会中的作用。

五年前的一次突发奇想,开启了我的陕南民歌之旅,让我不畏山高路远,到乡村、深山,甚至荒野人家,找寻它的过往与当下。

五年来,我生活在自己的梦里,行走在陕南民歌的世界中。我无法像音乐家那样,把对我来说如同与神灵沟通的符号,进行精确的揣测与解读;我也无法做到像学者那样,把这些陕南民间音乐上升到哲学的范畴来表述。我只是通过采访、记录我所看到的一切,把一个不被大众所了解的民间音乐世界,真实地展现出来,并且尝试打捞那些先祖们留下的声音。

这个采访、写作持续了五年,五年里它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空隙时间,我不断去不同的小镇和村落。除了对当地文化人、民间艺人进行了采访外,还搜索了大量的地方志,在一些近代戏曲资料中寻找民间音乐、戏曲的蛛丝马迹,从中去还原那个时代的风物,去寻找那个年代的音乐,在历史的背景下重新诠释与整合。通过个案的探索,解读它们本来的面貌。

我不能做到对每一种民歌进行详细解读和还原,只能沿着那些古道行进,对那些在陕南地区依然被传唱的民歌、戏曲做一些整理,并以地区为单位,分别讲述商洛、安康、汉中三大区域的十余种民歌、戏曲,并用三大相对独立的章节来阐述他们的嬗变与现状。我只是选择了个别具有代表性的民歌种类,来呈现陕南民间音乐的意识形态。

根据我五年来的寻访,在朋友的帮助下我们制作出了一张“陕南民歌、曲艺、戏曲分布图”。我尝试把这些散落在陕南的民间音乐、戏曲碎片串联起来,从细微处探索陕南的音乐、戏曲发展脉络,从地理上去理解它的传播方式,也便于后来者更深入地探访与研究。

在大量的阅读中,我从《美国民歌传奇》中获得过启示,也从《空谷幽兰》中得到过精神上的共鸣。


思量 千年以来,山外的世界哪怕是地动山摇,改朝换代,陕南也是相对平静的。外面的世界变幻莫测,城市在权与利中耗尽自己的青春与热忱,而音乐却永远年轻。那些看似弱不禁风的旋律,蔓延到陕南腹地,生根发芽;那些海量的民歌、音乐、戏曲一直在陕南被传承,在一场场风月中浅吟低唱。

不要以为那些民歌是落伍的,它是林业、水利、农业、环保、生态永恒的回唱。

陕南的山水与陕南民歌似乎达成一种默契,形成一种相互依赖的生态系统,因山水美而成歌,因歌而山水更美。

或许是有了这些民歌、曲艺、戏曲,陕南才有了千年以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民风,才有了变幻莫测的山水与奇异的民俗,才有了才子佳人与英雄崛起的佳话,才有了一江清水千年流淌不息。

之所以写在这里,不是标榜陕南民歌的重要性,而是一个备忘、一个希望。途中的经历和最终我想抵达的目的地一样重要,适时的思考比写作更重要。原生态的民歌,让人回到自然,回到生命,体会直觉。在山水里幻想、创造,对平庸的人生也许能产生永恒的想象。


此界 五年来,我已经习惯于漫步田野采访,在各种交通工具上阅读、写作;与对当地人情和历史了如指掌的知识分子们聊天;在炕头、在柴垛、在小酒馆听民歌手唱歌;在村头听留守的老人或者妇女们讲故事。一只公鸡会打着觅食的幌子来听我们聊天,有时一只狗也会来到我的身边,似乎在认真听我的采访。在这些采访的过程中,我也收获了美丽如花的心情。

我不断去不同的村庄、河流寻找陕南民歌,有时也会有一些农妇央求我买她们的土特产,然后,我再循着她们提供的人名去寻找更多的民间艺人。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陕南只有不多的县域是陕南民歌、戏曲的保留地,很多民歌、戏曲也只是商演或者某种政治需要,这让我极为恐慌。所有的民间艺术,作为老百姓表达真情实感的载体,只有当它们在这些艺术创造者们的日常生活中自然地存在时,才拥有真正意义上的民间性。

若仅仅是为了商业利益,或是为了参加政府组织的会演以获得政治上的荣誉等,那些歌谣已经不再是他们灵魂上的需要,不再是他们情感的纽带。甚至就在唱着、跳着同样的歌舞时,他们也已经不再活在自己的那个精神世界里。

这样,很多人不仅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故乡,也失去了自己的语言,自己的灵魂。无论是发现真理,还是再现传奇,都是在重新表达,或者发现,从残缺中感知逝去的美好,或者在表述中找到前行的力量。

为了让一部分文化遗产不至于太快消失,让它与现代社会并存,只有通过支持与尊重他们的习俗,记录他们引以为自豪的文化,协助他们延续自己的传统。这就是我写作的初衷也是目的。我或许永远无法抵达,却一直在试图靠近。

美国南方作家蒙克•基德说:“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寻找答案,而是为了在一个没有答案的世界里找到一种生存方式。”我希望所看到的、在书里所描述的,不会在短时间内消失,也希望这本书能够诠释陕南一方水土安详千年的道理,能反映出陕南在政治、经济、文化、思想信仰上高度统一的秘密。

时代在沉默中更迭。我相信那些来自陕南腹地、封尘已久的音乐碎片,依然能够帮助我们解答现实中的迷惘,并从中得到建设美丽中国的一些规律性启示。

我相信陕南这位与关中、陕北因大山阻隔而不被外界所认识的孪生姐妹,一定会以其独特的魅力走进大众视野,走向世界的舞台。


铭感 每一本书的诞生,都不是作者孤身一人可以做到的。感谢陕西省文联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吴丰宽先生的指导。感谢前西北大学出版社总编辑、陕西教育报社社长,我曾经的领导及挚友张海青先生,如果没有他耐心细致的校正,这本书会出现可笑而可怕的错误。感谢著名书法家崔宝堂先生,为本书刻印。感谢陕西省教育厅李明富先生,怀念在一起工作的日子,是他教会我融入这个社会的勇气,以及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孤独地去做些事情。

感谢陕西省文化厅刘卫东先生,是他的介绍和帮助,让我看到了陕南众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感谢陕南歌王刘光朗先生,是他最初用天籁之音,让我走进了浩瀚的陕南民歌世界。

感谢陕工院王艳婷老师,诗人张翼,汉史学者张昌文先生、邱轩洛先生不厌其烦的校对;还有知名教育家韦苇老师、田征先生的支持,镇巴县文化馆郝明森副馆长的帮助。

感谢著名翻译家、作家陈若星女士,是她的鼓励,才使这些文字见诸报端。

感谢《文化艺术报》三年来的连载,并且最终由一位才华横溢的编辑来编审,在陕西最优秀的出版社把它变成了一本书,呈现在读者面前。

感谢编辑王金林女士,她等了五年,终于等到了这本书,向她的坚持与等待致敬。

当然还要感谢美丽的巩亚男女士,她像一个天使,在2013年晚秋,在虚拟的、神奇的网络世界里找到了我,并带着杨杰先生一起郑重地和我签下了出版协议,促使我认真地重新开始梳理每一个篇章。很多时候,那些在脑海里生机勃勃的文字落在纸上却不是它自己,许多章节是在洋洋洒洒写了上万字后又推倒重来。

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我参考引用了《陕西地方戏曲志》中关于民歌、戏曲的一些经典阐述,如《山伯访友》、柞水渔鼓、紫阳民歌、旬阳民歌、汉江号子等,以便于研究者更深入地了解,在此向前辈们致谢。

感谢我敬重的老师写下了那么多的评论和推荐文字,同时感谢王晓群、吴书怀、李仁义、毛之侠、王涛等各位老师提供的精美照片。

最后,还要感谢两只流浪小猫,五年来,在书桌前,在电脑旁,它们总是用那么一双不解的眼睛看着我,白天黑夜地写作。

如果读完这本书,你有何建议或发现想告诉我,想表达你的一些观点,请写邮件给我(xibuzhijiao @163.com)。


2014年10月于金井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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